獻給婚姻平權最美的一首詩:直到我們能夠 (Until We Could)





原影片: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Po9L684vzzw

請準備好你的衛生紙,讓這首詩的文字直入你的心房。

「直到我們能夠」這首詩由在歐巴馬就職典禮上獻詩的詩人Richard Blanco所作,內容描述同性伴侶之間的愛與承諾,影片中由演員Robin Wright和Ben Foster獻聲朗讀詩作,希望同志之間的愛情能夠獲得婚姻的保障,這首詩從同志爭取平權的歷史出發,從抗議集會、大膽直率的標語和言詞到同志的驕傲遊行,最後再以「我願意」表達婚姻平權的訴求。

Richard Blanco特別為了麻州在2004年成為第一個通過婚姻平權的州的十週年紀念活動寫下這首詩,身為第一個在總統就職典禮上朗讀詩作的同志詩人,他認為能創作出這首詩,支持自己的信念,是件非常鼓舞人心的事。

Until We Could 全詩英文版本


直到我們能夠
Richard Blanco



我那時就懂了,在第一次找到自己
雙眼的房間中,還有一切—
就連圍繞我們,城市的嘈雜和煙霧—
也消失了。遺留我們,好像我們是這世上
最後兩個仍存有愛的能力的人。
抑或是兩面鏡子相對,我們
眼裡的光穿越無限。
從我知道你開始,我就知道了─但我們不能......

從剪刀我瞥見陽光漸弱,
旅行數百哩的黑暗,只為了劃破你的
肌膚。就像第一個黎明,我研究著
熟睡的你:是的,我細數你的睫毛,
像蝴蝶在你眼皮底下
飛舞,讀著你的夢。
準備好輕拍雙翅飛入你的房間。是的,
我讚美你就像是我的主忘記創造的美麗物種。
直到那天清晨,你突然馴服於
我的臂彎中,讓我第一個看見你,說你是我的。
是的,跟隨著你胴體呼吸的起伏,
你每呼一口氣我就吸入一口,
渴望我們之間的空氣能合而為一。

是的,你的全部。是的,我知道,但我們仍然不能......

我教了你騷沙舞,藉由看進
我加勒比海的眼睛。你學著用我的語言
說話,在教我如何用手掌
抓住雪花,如何愛著你灰濛濛
家鄉的烏雲時。我們的歲月開始
收集在光澤的相紙上,橫跨了牆櫃,
為生命排出時間軸,回望著我們:
我們在一些日暮中相擁,比起粉刷成玫瑰紫紅的天空,
我們更為彼此神迷。
我們征服了一些山,但不管什麼山峰,
重要的是我們爬著,一起。我們倚靠
在遺跡的廊柱上,讓古老見證我們
歷久彌新的愛。或是入夢,在餐桌上,
搖曳的燭火在我們滿月一般的眼底,

我了解我們,跟了解我自己一樣多,
但我們不能......

雖然我原諒你每次撒謊,湛藍的雙眸
都會變綠,我依然相信著你,雖然
我們學著互道早安,在同床的沉默,
漫漫長夜後,雖然每次的摔門
都教了我該放手才能往下走,
承認你是對的,就和承認我是對的一樣,
直到一趟慢步能解決所有的問題
牽著手祈求著,
街燈如一串珍珠指引我們歸途。
或是和我們的狗在海灘漫步,
我們的微笑沖刷著海,我們的笑語
喧囂過於海浪,
雖然我們了解
我們的愛跟我們的父母無異,
雖然我們敢告訴他們,他們也理解了。

雖然我們明白,但我們不能—沒有人能。

當烈焰伴著熾熱標語點燃,
石牆的父母為我們開展,
我們第一次呼喊不服從。我們遊行,
亮片皮革彩虹讓我們存在為人,我們的吶喊
在城市的每條街道變成驕傲,說著:
讓我們做自己。但這樣還不夠。遊行
變成集會─大膽的標語和怒吼
直到一人宣稱婚姻的另一個名字叫
自由,他說了:讓婚姻之門打開吧
我們說了:愛就是愛,說給每雙願意聆聽的雙眼
每扇會開啟的門,直到「不」
和「或許」成了「可以」
鎮接著鎮、城接著城、州接著州,
了解我們,以及那個勇敢說出
「夠了」的女人,直到我們早知之事一槌入法:
愛,就是有權利說:我願意、我願意、我願意......


我願意看到我們一起種下的
鬱金香開了一個又一個春天,我願意再一個百年
共進一頓晚餐,共享一杯酒,
我願意再一千部電影同床共賞。我願意直到
我們的雙眼變作無聲勝有聲的話語,直到
像是一朵雲,化進了另一朵雲,再也沒有你、我
─我們的名姓再也沒了意義。我願意讓你的臉孔
成為我最後視線所及─你呼吸我最後的呼吸,

我願意,我願意,我會為了那些仍無法
宣誓,但知道愛的確切原因的人,
如同他們了解船帆如何乘風而不折,
或是根如何直入地心,
或是星星如何在張眼對夜,
或是藤蔓如何和他愛的牆合而為一,
或是,我擁抱你時,
你如何像我手心裡的一滴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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